薄扬进来了,陪护就没进病房,在套房的小客厅里头坐着,病房的门虚掩着,在小客厅里倒是看不到病房里头的情形。
陪护只能听到里头依稀有说话的声音,很轻,悉悉索索的听不真切。
当然不可能是那个已经躺了好几年的重度昏迷患者的声音。其实本来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,医院里不少昏迷患者,家属来探望的时候,都会在一旁自顾自的说话。
好像病人真能听到似的,好像病人听到了就真能好转醒过来似的。但其实谁都知道,这是不可能的。
里头病床上躺着的徐琰,尤为不可能。
植物人都还能有醒转过来的可能,但徐琰是真没有了,重度昏迷,脑电波的波动几乎已经可以忽略不计。
早就已经可以被判断为脑死亡了。他不可能再醒过来,这个人已经不在了,留在这里的只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而已,虚弱不堪,残破腐朽。
所以和徐琰说话,是没有任何用处的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依旧这样虚弱的被吊着命,医生不是没提议过拔管,起码让人死得有尊严一点,但都被拒绝了。病人家属不差钱,不介意用高昂的维生仪器费用,吊着这具躯壳的生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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