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失去照明的时候,文落的眼睛因为暂时无法适应黑暗,什么都看不到,就像被浓墨一样的黑色幕布兜头罩住了脑袋。
文落打小胆大包天,他的老家在人少的农村,小时候没少干摸黑去别人家逗狗撵鸡的事儿,黑暗是吓不着他。
他根据多年的“经验”得出结论,黑暗并不完全代表可怕的未知。他野惯了,这旧洋房还没他小时候跑山里的废气矿区探险来得神秘刺激。
那探照灯用了好几年,最近其实就有点坏了,充满电会偶尔失灵,导致突然熄灯。
想起这件事,文落又想骂一骂他的好师父。
没见过这么抠的,吃饭的家伙也能省着,这下可好了,老家伙临时开溜,留下他一个人受罪。
在城市或者城镇,楼房外面总有别人家的灯光和路灯,但是这里入夜后立刻被浓重的黑暗包围,温度下降得飞快,穿堂风呼呼地吹。
文落停下动作后,暴露在空气外的皮肤立刻被阵阵阴风吹得冰凉。
凉飕飕的风将在角落打转的呜呜风声送到了文落的耳边,他鼻尖嗅到若有若无的霉烂气息。
他是个很有想象力的人,登时觉得这里好像真的如他们瞎编的故事一样,有个被困在这破房子多年不得而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