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中,步辇沿着宫中小道不徐不疾往皇帝的寝宫移去。
萧恒舟体内的酒早已随着其他液体排出身体,消散得一滴不剩,燥热也散去,身上裹着干净的中衣,头发没束,拢在脑后,没多会儿就干了大半。
他人虽是清醒,但骨头里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似的,窝在萧锦怀里,酸麻的感觉仿佛还淌在指尖,人软得很。
萧恒舟被折腾许久,缓过来后觉得让皇叔小孩儿一样抱着不像话,要起来。
萧锦手随意地搂着他的腰,人稍微一动,他手指使了劲儿捏了那窄腰一把,萧恒舟险些从喉咙溢出声,便也不敢动了,乖巧得像猫儿一样随萧锦搂着。
萧锦奖励地在他额上亲了亲。
宫人们眼观鼻鼻观心,目不斜视,一人进去俩人出来不止,还俩人一同回去了,但主子都没说什么,也轮不到他们出声,于是个个垂下脑袋,提着灯笼护着皇帝回寝宫。
夏夜的凉风拂在脸上很舒适,萧恒舟懒懒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出了神,直到步辇停了,萧锦唤了他一声,他才愣愣地回过神。
萧锦摸摸他下巴,笑说:“睡了?”
萧恒舟仰头看着皇叔,摇摇头:“没,没睡着。”
不敢睡着,尽管萧锦怀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