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呐呐问道:“吴争,你不杀朕?”
吴争蹩眉道:“这个字,可不许再说。”
朱以海连忙道:“朕……啊不,孤……吴争,你真不杀孤?”
吴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,然后迈步朝殿外走去。
朱以海急了,他道:“孤推倒了你的偏室,致使她小产,你也不怪孤?”
吴争的脚步突然一顿,然后继续走去。
钱肃乐冲着吴争的背影大声道:“有何可商议的?鲁王已经登基,你若不服,杀了我等便是,钱某绝不皱一下眉头。”
吴争终于停步转身,“我确实想杀了你们,每个人。可我终究在想,血染金銮殿之后,最开心的就是江北的鞑子,就为了这一点,我今日不杀你们,但你们不要逼我。”
声音干涩,如同瓷片相刮一般。
每个人都听出了其中的杀机和冷酷。
连钱肃乐这样不服输的人,都被这声音中的阴冷所震慑,一时怼不出话来。
看着吴争从殿门口消失,朱以海终于支撑不住,他长呼出一口气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陈子龙连忙弯腰搀扶道:“陛下……。”
朱以海连连摆手道:“卧子先生,万万不可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