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什么话,您是什么人?沈某又是什么人?亨九先生不记得我,那是应该的。”
好话人人爱听,被沈致远这么一说,洪承畴心中的不快瞬间淡去。
可沈致远接下来的话,让洪承畴恨得只想掐死这小子。
沈致远接着道:“这说起来,亨九先生还是沈某前辈,小子愚钝,一直与大清朝为敌,这时想起来,早该追随亨九先生降清,好在……现在也不晚,小子新降,往后还得请亨九先生多多提携。”
这话听起来没毛病,至少在满人官员听来是真没毛病。
可在汉人官员听来,那就有太大毛病了。
许多事可做,却不能说,往开了说,触霉头、犯忌讳。
这些饱读诗书的降臣,时常以弃暗投明来标榜自己的降清行为,把明朝贬得如商纣,以此来自欺欺人。
就象一个快要结痂的伤疤,看似没什么事了,可只要再去碰碰它、挑挑它,依旧会流出一股脓水来,疼得令人发抖、羞得没脸见人。
汉人降臣一个个脸色潮红,纷纷扭头避之,生怕粘染到自己身上来。
就更别说正当其面的洪承畴了,洪承畴的脸是忽赤忽白,一个自诩文才的大学士,愣是被沈致远这半吊子秀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