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恐怕所言非人吧?”
黄道周的目光变得深遂起来,他悠悠道:“故老夫携同僚、弟子结伴来投郡王,以郡王之能为和麾下数万虎贲,定可竟一世之功。”
吴争微笑道:“黄大人投效之心,怕是不诚吧?”
“此话何意?”
“隆武朝覆亡,黄河以西,长江以南,仅三个势力,永历朝在云南、大西军残部在四川、义兴朝在东南,余者大顺军残部在湖广,但失去隆武朝的扶持,已是强弩之末,各地义军虽此起彼伏,却难成气候。三个势力,以义兴朝实力为最,可义兴朝的皇帝是前朝太子,黄大人显然难解先帝对大人的无情,这才是黄大人来投我区区一个异姓郡王的本意吧?但凡有任何一个别的选择,黄大人都不会俯首相就,本王没说错吧?”
吴争的话显然是有些尖刻了,但所谓尖刻,往往是不假修饰的实话。
而往往实话,最动人心的同时,也最伤人心,对象不同,感觉自然就不同。
但吴争丝毫不去顾及黄道周的感受,因为只有坦诚,方可相对,做不到这点,如何为日后之事做准备?
把一切摊开来,揉碎了,放在桌面上,说清楚,这就是吴争的目的,不留下任何芥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