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争失算了,他的话没有引起黄道周的愤怒,没有愤怒,就是有所峙。
有所峙,就代表着心扉未开,心扉未开,谈何坦诚?
黄道周平静地道:“郡王所言,都对。但有一点,王爷说得不对,庆泰朝时,朝廷明诏天下,王爷是惠宗后裔,老夫今日投奔王爷,一样是为明室效忠,没有什么可惭愧的。王爷乃明室近支,天纵奇才,眼下又手掌数万虎贲,只要王爷决意北伐,大事尚可为。老夫愿为王爷执鞭坠镫,以竟大业。”
吴争听了先是一怔,后哈哈大笑起来,问道:“这么说幼玄先生是真心实习意效忠于本王,而不是因为本王眼下实力最雄,先生的权宜之计喽?”
黄道周起身拱手长揖道:“黄道周诚意辅佐会稽郡王,若有二心,天诛之!”
吴争笑得更欢,突然就收敛起笑意,沉声道:“可惜,要让幼玄先生失望了。”
黄道周一愣,诧异地看着吴争的眼睛。
吴争道:“本王姓吴,绝非惠宗后裔。”
黄道周闻听惊骇莫名,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庆泰朝监国公主的明诏……?”
吴争冷冷道:“假的。现在,幼玄先生还想投效本王吗?”
黄道周的额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