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看城外形势,此人所说,多半也不是虚言。”
此时的城外,先期抵达的那队人马,在见到紧随而来的大队骑兵后,并未加速冲向阳和堡。
反是就地停留,大多开始卸下拉车骡马的套绳,也不知有何意图。
至于两千骑军,则齐齐向后拨转马头,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。
怎么看,这所谓的也先子嗣的人马,都不像是要来夺关的,反是对追兵充满了敌意。
这般表现倒也与谭蒙所说相符,也失八秃内斗,也先死于阿剌手下,其子在草原上站不住脚,自是视阿剌为仇寇。
“也是我等疏忽了,恐怕最近数日,咱们阳和堡的斥候已然遭了不测罢。”
年富说罢,眼睛紧紧盯着高同知。
高同知一惊,慌忙下跪谢罪:
“本卫斥候,昨日的确没有回堡复命,小将以为……小将罪该万死。”
“罢了,起来罢,高同知。”
年富无意追究,一遇战事,这种情况司空见惯,斥候有可能被人一锅端了,也有可能是同蒙人鏖战,一时回不来而已。
只需谨守城池,既无大碍,少几个斥候,实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