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生,请。”黄宗羲也伸手礼让。
“那,钱某人就僭越了。”钱谦益这才客气一句,率先前行。
“牧斋先生,请问学生可以去你府上拜望么?”有人喊道。
“诸位,钱某刚到,待住下之后,随时欢迎诸位光临寒舍。多谢,多谢!”钱谦益笑着答道。
“牧斋先生,您还收学生吗?在下愿意拜您为师!”
“牧斋先生,何时设坛讲学?学生愿意聆听先生教诲。”又有人喊道。
钱谦益没想到如此受人尊敬,好久没有享受到如此隆重的礼遇了,不由得心中得意,满面红光。他团团作了一揖,道:“学海无涯,达者为师。收门生不敢当,但钱某愿意与诸位青年才俊共同探讨学问。”
“钱牧斋,你身为大明之臣而不死国难,今日犹招摇过市,宁不羞乎?”
就在钱谦益得意之际,忽然一个清冷讥诮之声从人群中响起。
话音一落,从人群中走出两个人,正是黄有林和纪学文。
“你们是何人?为什么肆意诽谤?”归庄见有人公然羞辱老师,自是不干,上前质问道。
“敝人黄有林,这位是纪学文贤弟,我二人虽无才名,但却有身为大明人的良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