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寒泾不舍得把手从冯阿嫣的手中抽出来,却也没有回握的胆量,他的脸皱皱巴巴的,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:“你……”
“我是认真的,别哭。”冯阿嫣仍保持着十分庄重的神色,眉头微微蹙起,“哪怕你真的命硬,两个命硬的人放在一块儿,那也便相互抵消了,没什么好担心的。”
“……”小赵郎中坐起身,嗫嚅了半晌,乌七八糟回想起很多事来,方才憋出这么一句,“你怎么比我活的还惨。”
阿嫣她不是滥杀无辜之人,她说自己“十二岁手刃结义兄长”,那多半是遭了结义兄长的背叛……做他们那种行当的,一旦为同袍所出卖,便要陷入九死一生的危险当中。她当年才十二岁,心智远没有如今这般成熟,是怎样克服了内心的震惊与动摇、反杀叛徒并存活下来的呢?
“再惨也是以前的事情,从今往后,我们两个就都要开始转运了。”她没想到,这种情况下,他居然还会反过来关心自己,只觉这小郎中是真的体贴,忍不住又戳了戳他腮帮子,却被那触手的温度给吓了一跳,“怎么更烫了?”
她想把人裹回到被子里去,但赵寒泾并不配合。他挣扎出来,自顾自地解了自己中衣的衣带,又解开贴身的小褂,两手把衣领扒到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