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比他想象的的淡然许多,陈升鸿只按住他的肩,安慰道:“杨兄放心,不管她是谁,且叫她不能呆在潍远县便是了。”
他一怔,这并不是来意,他上前一步:“陈兄不打算弄清楚她的来历吗?”
“并不是很想。”对方坦然道。
他有些糊涂,只道自己是白跑一趟了,欲打道回府,想了想,又道:“陈兄,若是背后使坏,实在有违君子之风啊。”
“你把我想成什么了。”陈升鸿回道,“你我自小相识,你看我是那样的人么,只不过……”他顿了一下,勾起嘴角,“做生意么,自有成败之分,重阳节快到了,又是千鸢竞会的日子,她那长清斋若是在竞会中垫了底,自然无人光顾,此地生意做不下去,她岂不是要离开潍远县?”
“你如何能肯定她会垫底……以往的千鸳竞会,都是县令评判,县令大人一向是公正的,何况,我也不赞成因为私心而不公正的评判。”
“杨兄啊。”陈升鸿直摇头,“我在你眼中当真如此不堪么,我说她会垫底,不是要采取什么别样手段,是因为我对我这鸿渊坊的纸鸢有信心,而潍远县其他的小坊,几乎都是从我这儿学成后出去开的,换言之,我对陈派的手艺有信心,断不会输给一个来历不明